Thran

不做沉香

【蔺苏】舌尖琅琊之梅子酒

舌尖上的琅琊榜第六弹!

 

前面几位太太贡献了这么多美食,客观您再喝点什么?coffe, tea, or Coca Cola?

 

梅子酒吧~当初在云南旅游时正好听说有这种酒,找了两天可算找着当地人自己家酿的梅子酒,甜甜的,酒味也不浓,顺便就问了一下制作方法,我没有亲试过,但应该能做出来~

 

另外...这篇和前面几位太太的画风有一点点微妙的不同...专业破坏画风三十年,总之不打脸什么都好说...

 

几位太太上的菜:福饺    金陵大排档     葱油饼    鸡汁汤包  豆腐圆子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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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晨嗜酒,他酒品其实也很好,只有一点,他喝点酒话就会特别多,拉拉杂杂的,琅琊阁主见闻又广,总是说个没完。

 

早些梅长苏身子还不是那么弱,总吵着蔺晨要酒喝,蔺晨就用梅子泡了些甜酒应付他,自己坐在一旁美滋滋的喝秋月白,酒至微醺时就拉着梅长苏絮絮叨叨的说这酒是怎么好喝,唇齿是如何留香,末了还惋惜的说一句:“可惜你喝不上啊!”嘴角还是挑着的。

 

梅长苏气得像踢他,蔺晨泡的梅子酒只有一点酒味,根本就不醉人,拿去哄娃娃还差不多。

 

蔺晨眉间一挑:“啰嗦,爱喝不喝。”梅长苏就鼓起脸,挣扎一下还是喝了。

 

那时候同样嗜酒的蔺晨觉得梅长苏特别惨,美酒当前不能喝,想想都难受,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
 

谁知后来,他在北境一役里受了伤,一直没好全,酒也不能多喝了;他自己是大夫能知轻重,克制了好一段日子没喝酒,直到他得了一瓶从廊州送来的梅子酒。

 

战后梅长苏的死讯就传回江左盟,他后事交代得很清楚,嘱咐霓凰的话,交代萧景琰的事,对飞流的安排,麒麟才子惠心独具自然安排得事无巨细,却惟独对蔺晨没有留下之言片语,只有多年前他酿的一壶梅子酒被专程送到琅琊山蔺晨手上,算是两人的诀别。

 

蔺晨愣了愣,这坛梅子酒他是记得的。

 

当时梅长苏初到廊州,他说这里虽是暂留之地,但总要留个念想;便亲手酿了这坛梅子酒。

 

廊州是鱼米之乡,他亲自选了上好的糯米,淘米蒸米都他一个人做,拌上酒曲发酵,等个三五天出了酒味后沥出醪糟给蔺晨做粉子蛋吃了,又暗搓搓的想往米酒里加半瓶照殿红,被蔺晨喝止了。于是委委屈屈的往里面丢了两颗廊州的青梅,可惜那里本不是产梅的地方,梅子个小而略带涩味,唯一的好处就是酸爽清香,又加了些许野蜜,蔺晨不屑的说可惜了一坛好酒,却常常缠着梅长苏要:“反正你喝不了酒,不如就给我喝了吧,也不算浪费。”

 

梅长苏拍开他缠在腰上的手:“等我办完事情,把酒带到你琅琊山,我们一起喝。”

 

蔺晨笑嘻嘻的答应了,现在他终于等到这壶酒送到他手上,只是当初酿酒的人早已不在了。

 

过去的回忆突然像泉水一样涌出来;

 

梅长苏的刚拔完毒时,一度性子冷淡又疏离,蔺晨就常拿酒都他,他就会露出不甘又生气的表情,鼓着脸,像个孩子。

 

梅长苏毒发时也曾靠在蔺晨怀里,血顺着嘴角流下,他那么痛苦,如大限将至之人一样抓着蔺晨的袖口,说蔺晨我还不能死,你帮我,你救我…

 

梅长苏当初只身入金陵,临行前蔺晨担心得不行,梅长苏却不在意的笑着说你别惦记我的梅子酒。

 

梅长苏…

 

蔺晨觉得自己在北境受的伤又开始疼了。

 

那坛酒就搁下了,蔺晨吩咐人小心地放在酒窖,不许落灰,他自己却再从未看过一眼。

 

又过了几年, 蔺晨在北境战场受的伤时常复发,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,周围的人都担心的看着他,深怕他再有个闪失,蔺晨却没心没肺的笑笑:“怪不得长苏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,我还没死呢,你们提前哭丧个脸给谁看?”众人无言,脸上的担忧却不减半分。

 

那天正值梅长苏忌日,蔺晨便吩咐把那坛梅子酒启了,笑言若再不喝,怕是以后更喝不成了。

 

人生有酒须当醉,一滴何曾到九泉。

 

蔺晨独自坐在梅长苏曾住过的院子里,拍开泥封就有一股清甜的酒气就溢出来,倒在杯子里,盈盈的酒液就挂在薄薄地挂在杯壁,举杯轻轻晃一晃,香气愈盛。

 

细细抿一口,咂咂嘴:“这…还真不像他的手笔,酒味太浅了。”梅长苏好酒,他从小在军营里长大,更好烈酒。记得曾有江湖帮派去江左盟或是琅琊阁送礼,草莽的汉子喝不惯照殿红或者秋月白之类温润清甜的酒,反倒对烧刀子情有独钟,梅长苏趁蔺晨没在喝过两碗,事后还拉着蔺晨对那酒赞不绝口,气得蔺晨差点没一掌拍死他。

 

想起旧事,蔺晨柔柔的笑开了,想是自己不准他喝烈酒,才泡成这样的吧——毕竟,这酒是说好要两人一起喝的。

 

心口有个地方酸酸软软的疼了,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,当此美景又有美酒,没道理想些不开心的事。蔺晨摇摇头,有什么开心事呢?

 

蔺晨坐在院里,清冷的月光和昏黄的烛火将他的影子照出两个,地上两片暗影紧紧的相互依偎着,蔺晨晃了晃,还真想起些事来,又絮絮叨叨的小声念开了。

 

哪一年梅长苏到了廊州,三月里阴雨绵绵却偏偏要上山采野梅泡酒,身子弱得走几步就要蔺晨背;什么时候又第一次上了琅琊榜首,好多江湖人来贺,纷纷赞他谪仙一样的人物,梅长苏就坐在首席温润的笑,胸中自有甲兵万千;或者又是到了金陵,琅琊阁重金难求一只的信鸽常常被两人用来传些无关痛痒的琐事,他支使着蔺晨去找辣花生,去买芙蓉糕…

 

薄酒就着回忆,一杯一句总也停不下来,秋夜里格外寂静,蝉鸣鸟啼都没有,蔺晨只身对月,也不管根本没人听他念叨,只管如数家珍一样噼里啪啦全倒出来,当初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被他细细的记在心里,这么多年过去,这些模糊的故事藏出了酒香,多年不偿酒味的蔺晨想起时才觉得开心一些,旁人却只能尝出苦辣。

 

可絮絮叨叨这么久,那个人到底在哪呢?蔺晨看着酒杯里映出的朦胧月影,想了想…哦,那人还在江左。

 

他在江左盟好好的当他的宗主,飞流甄平和黎刚都陪着他,过阵子他也过去,梅长苏身子不好,又不安分,没有蔺晨过去管着他肯定又要折腾晏大夫了…

 

满意的点点头,又继续喝酒,絮叨些什么他自己都记不清想不明。

 

第二天蔺晨独自从梅长苏的旧居醒来,一夜秋凉冻得他打了个寒颤,怀里的酒坛却还温温的,已经没酒了。

 

前来寻他的属下笑着问他:“昨天,蔺阁主可是醉了?”

 

蔺晨愣了愣,放下酒坛抱起手笑:“是啊,很久没喝过酒了,沾一点就醉。”

 

“我就知道,”那属下说:“昨天有人路过这院,说阁主你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。”

 

蔺晨就垂眸:“酒后失言而已。”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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